山庄的青砖灰瓦间。 这大抵就是于醒龙长居于此的缘由。 他自小身子弱,一进城里,暑气裹着低闷的气压,胸口便... 风停了,长安城外的铜铃环阵缓缓消散,如晨雾遇阳,片片瓦解。九百九十九枚铜铃自天际坠落,不砸地,不碎裂,而是轻轻插进泥土,像种子入壤,静待来年春发。百姓跪伏于道,无人言语,只以额头触尘,仿佛送别神明归隐。 于睿抱着那把断弦琴,立在紫宸殿前高台边缘,衣袍染血,指尖皲裂。他没有看陆知远,也没有再望那台已成废铁的归忆仪。他的目光越过宫墙,落在远处永寂岭的方向??那里曾埋葬无数被抹去的名字,如今山体微微震颤,似有某种沉眠千年的根脉正在断裂。 阿拙蹲在铁笼旁,双手颤抖着解开缝合老妪嘴唇的黑线。针脚早已锈蚀,一扯即断,露出底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