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。 “陈拾安,班长说你要报名参加校运会,我把表给你填一下。” “咦,还亲自上门啊?” “... 风从戈壁滩上卷起沙尘,像一层薄纱蒙在天地之间。那座荒庙孤零零地立在山坳里,屋顶塌了半边,墙皮剥落如枯鳞,唯有正殿前一根旗杆还倔强地指向灰白的天空。庙门上的铁环锈迹斑斑,轻轻一碰便发出嘶哑的呻吟。 陈拾安就是在这样的清晨抵达的。 他已不再是那个穿着整洁道袍、背着医药箱行走在山村小路上的青年道士。此刻的他,满脸风霜刻痕,胡须杂乱,衣衫褴褛,脚上的布鞋磨穿了底,露出冻得发紫的脚趾。三个月的跋涉让他瘦了一圈,但眼神却愈发沉静,像一口深井,映不出波澜,只藏得住雷霆。 他在庙外跪了整整一夜。 雪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