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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西章:。
老汉的婆娘抱着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孩子,缩在墙角,眼神里的恐惧像针一样扎人。
“老总,你们是从南宁来的?”
老汉给他们倒了碗浑浊的水,声音发颤。
“嗯,要去钦州。”
苏然接过碗,没喝,“大爷,这附近不太平?”
老汉叹了口气,往门外看了看,压低声音:“黑风口的土匪不算啥,最怕的是是黄专员的兵。”
他往地上啐了口唾沫,“上个月,村东头的老陈,就因为没交够鱼税,被他们打断了腿”
苏然的心沉了下去。
他没再追问,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银元,放在桌上:“麻烦您给弄点吃的,再找个能停车的地方。”
老汉看到银元,眼睛亮了一下,连忙点头:“有有有!
我这就去弄!”
夜里,苏然躺在渔船的甲板上,听着海浪拍打船板的声音。
月光洒在海面上,像铺了层碎银,远处的钦州港隐约可见灯火。
他想起李上校的嘱咐,想起黑风口的埋伏,想起老汉恐惧的眼神,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比在上海时还要沉。
组建暂七师,不仅要招兵买马,还要应付这些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。
黄专员就像黑风口的山匪,明里暗里都藏着刀子,而滇南的那些旧部,更是虎视眈眈的饿狼。
“团长,您睡了吗?”
小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他手里拿着块干粮,递过来,“老汉给的红薯干,挺顶饿。”
苏然接过红薯干,咬了一口,又干又硬,带着股土腥味。
他看着远处钦州港的灯火,忽然低声道:“明天一早,先去军火库。”
小陈愣了一下,随即点头:“明白。”
海浪声里,隐约传来远处的狗吠。
苏然握紧了怀里的军火库钥匙,黄铜的冰凉透过布料渗进来,像块醒目的路标。
他知道,从踏入黑风口的那一刻起,这场无声的较量就己经开始,而他手里的枪,他身后的三十个士兵,就是他此刻唯一的依仗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苏然己经站在了船头。
海风吹散了晨雾,露出钦州港灰色的轮廓,码头上停着几艘货轮,烟囱里冒着淡淡的青烟。
他深吸一口气,空气中混杂着咸腥的海水味和硝烟的余味——那是属于战场的味道,无论在上海,还是在这南国的海岸,都一样熟悉。
“出发。”
他对司机喊道,声音在晨光里格外清晰。
木炭车再次启动,朝着钦州城的方向驶去。
车轮碾过沙滩,留下两道清晰的辙痕,像一行写在大地上的誓言。
苏然知道,前路的暗礁远比黑风口的岩石更凶险,但他别无选择——暂七师的旗帜,必须在钦州的土地上竖起来,哪怕要用血来浇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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